青澍__

头像出自漫画『墜落JKと廃人教師』


做自己最爱的幻想家。


【病中修养】

[石切审]摘星

*御神刀与占星师的故事
*刀×审神者,乙女向,ooc,请自主避雷
*无名审神者,私设较重注意,重度中二
*部分设定捏造或来源百度,与事实不符来打我呀(喂
*祝食用愉快(笑.

  蝉声入风,夜凉如水。
  御神刀的付丧神在灯前和衣静坐,面露沉思。
  作为今日方才现形的刀剑,他在见过审神者后即被任为近侍,可以算是相当受重视了。而据其他刀剑讲,这份另眼相待似乎与审神者的特殊身份有关。
  审神者是名占星师。
  几乎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职业,石切丸相当疑惑。驱邪护法他尚能做得得心应手,但若是这闻所未闻的玄象之学可就实在是在难为他了。
  再多思也无用,审神者应当自有考量,而自己只需尽责便是。这么想着的石切丸起身准备熄灯就寝,却突然听廊上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不小的响声过后,近侍室的门被拉开,石切丸只见过一次面的审神者径直踏进了屋内。仿佛没有注意到新来的付丧神惊异的表情,她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抬头望着他的脸。
  好分明的一双眼睛。——这是石切丸第一次同审神者独处对视时的感受。
  然而不等石切丸再仔细打量自己的新主,审神者就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石切,”审神者坐直上身向前倾了倾,唤他唤得意外熟稔“吾适才夜观天象,发现……”
  想起审神者听上去深不可测的身份,御神刀不禁也面色一肃。
  “可是有灾祸之兆?”
  “不愧身为神刀,深解吾心。”听到他的话,审神者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若是如此,还请准许属下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一次被打断。
  “夜云层积,明日多半有雨,石切你记得明早提醒各位把晾晒的衣物收好。”
  波澜不惊地说罢,审神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来时一样又自顾自地离开了。
  “……?”
  御神刀沉稳可靠的形象,在来到本丸的第一夜,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缝。
    第二日,石切丸早起后尽职尽责地去向当日值番的刀剑传达审神者的意思。经过昨夜一事后,他自然没得以安心休息,但好在接下来他的任务也不过是熟悉本丸工作而已,不至于应付不了。
  一日风平浪静,直到日落,石切丸蓦然发现审神者不知所踪。
  初寻无果后,他顺着自己的预感向本丸后方走去。由于身份特殊,政府在分配本丸时给审神者配了幢不低的夜阁,相当好寻。
  登上阁楼花了石切丸不短的时间,不过,转过最后一个转角,他果然看见了审神者的身影。从上午开始的雨仿佛要应审神者的话一样一直下到入夜,而她如今正站在廊外,留给他一个跟雨丝糅在一起的背影。
  他走上前去,而她却好像没有发现。于是他只好在将手中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之前出声提醒了她一句。
  “主,夜雨寒凉。”
  审神者在发觉他后并不吃惊,只是看了他几眼后笑着道了声谢便跟他一起退回了屋内,倚在矮几上又继续回身望着天上一片浓墨。
  石切丸跪坐守在审神者身后,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权衡半晌,他才迟疑着问道:
  “主上每夜守望星云,可是要聆听神谕?”
  “…到底不愧是御神刀,”审神者听后先是愣了一下,轻咳两声企图掩过笑意失败后,索性偏头笑了起来:“那么吾之所候究竟是何方的神谕呢,是你吗,神明大人?”
  没想到自己语义有歧,猝不及防被审神者调侃了一番的石切丸一时张口结舌。
  窥了一眼对面人因窘迫而渐红的耳尖,审神者适时地抿下笑声,重新转过头去把视线移向室外的阴云。
  “吾并无神格,”她这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神谕自然从不曾降至吾身。”
  注意到身后的付丧神惊诧地挑了一下眉,审神者抬手引向眼前的夜空:“天河浩瀚,吾只听众星之言。”
  石切丸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去,重云阴翳,星月不见。
  看着身后的人神色愈发困惑,审神者失笑。她从案前撑起身,踱到石切丸面前,按住他的肩阻止了他也要站起的动作。
  “嘘,”她伸手覆上他的眼,声音里带着低低的笑意“星儿怕生,莫要把她们吓跑了。”
  她的手凉得好似夜雨,骨节带着瓷器一般的纤细脆弱。石切丸刚想劝她再添些衣服,却被眼前忽然出现的景象震得失了声。
  重云阴翳,雨色连绵,可他却能一眼望穿过去。浩浩夜空,繁星尽洒。
  漫天璀璨之下,年轻女子的笑容三分傲然,三分得逞,映着一双澄澈的眼,亮如星辰。
  这日之后,轮番表被换下,石切丸一直担任着近侍,也好在由于审神者职业的缘故,本丸里的其他刀剑也没有抱怨。
  石切丸与审神者共度的时间逐渐多了起来,相处的模式也慢慢变得不那么拘谨。审神者心情好时常爱拉着他打赌,占算第二天的吉象,然后以锻刀或是出阵的成果平定胜负——结果当然是大部分情况下都由神刀获胜,于是审神者就做给他些来自她故乡的新奇玩意。逐渐地,不知不觉间神刀的身上就挂上了各式绣嚢和平安扣。
  时光哗然翻过,日子按部就班地往前走着。
  由于审神者的格外关注,石切丸的练度迅速追到了本丸靠前的位置,身担主力。一日,石切丸带队远征归来,却发现本丸的气氛有些诡异。
  有人向本丸正式递了拜帖,上云有要事同审神者相商,三日后到访。具体事项讲得也很清楚,简言之即是高聘请审神者出山,请她考虑好后当面答复。
  审神者身份特殊,占星术下罕见的精神力本身就极其难得,最初也是时之政府借着颜面才将她请来,而若现下执意要走,恐怕任谁都留不住。一时之间,本丸暗中人心惶惶。
  起初听后,石切丸并不担心,日久相处之下,他自然了解审神者不是在意钱帛之物的人,又生性疏纵,离开的可能性并不大。然而,两日下来,审神者似乎一直不在状态,每每神游都需要唤上许久。
  更甚,石切丸觉得审神者似乎有意无意在躲他。
  两人共处的时间一减再减,几乎只剩占星阁上彻夜的沉默。石切丸蹙眉,他也曾想找审神者谈论此事,可每次不是被其他事打断就是审神者已经付心于夜空令他无从打扰。
  他向来不过分干涉审神者的决定,正如现下尽管不舍,他也本想支持审神者自己的选择。可他发现,这次即便只是在心中预演,他也无法想象一旦她选择离开,自己该用何种态度对待。
  而更令他心焦的是,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挽留。
  烦躁一向不属于他,可此时他却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感情的疯长。
  距离审神者最后作出答复只剩一晚,石切丸站在占星阁下仰起头。浓云如墨。
  这或许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晚,石切丸告诉自己。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绕过拐角,厅室里溢满酒气。审神者一身繁复的衣裙,正提杯自酌,面前空了的酒壶码得整整齐齐。听见他走进,她抬头睨了他一眼,眼梢吊着不深不浅一点醉。
  审神者轻轻笑了起来,又提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话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星轨有言,若吾承人之请,以后自当绸缪灾恶,祛邪除祸,举身救世。”
  石切丸听后心下一凉。面对重酬她自能风淡云轻,可她所解出的这段批语,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出违逆的理由。
  将杯中之酒仰头引尽,审神者依旧没有邀他共饮的意思,反而转头直接望向他,神色之间情绪难辨:
  “…星象如此,不知吾之神明,可有喻旨?”
  石切丸张了张嘴。
  他能说些什么?鼓励审神者离开本丸为阴阳师效力?恭喜审神者得以机算济世?
  这些话刚要出口,他的喉咙却仿佛被用沉涩的铁链上了锁,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审神者斜倚在案前径直看着他,一双原本分明眼睛被酒意渲得混沌,却仿佛可以将他整个人一处不落地看透,他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半晌无言。
  窒息般的沉默被审神者的一声叹息打破。她极缓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在桌上磕出一声宛如惊雷的轻响。
  石切丸一震,艰难呼吸之下,他怔怔看着审神者身形不稳地朝自己走近。她走一步,身上的环佩就响一步,足底的金履就碰一步,一步一步,生磕在他心头,难捱地钝痛。
  审神者终于行到他身前,带着一身袭人的酒气和一双迷蒙里透着墨色的眼。
  石切丸看着她启唇唤他的名字,却仿佛隔了良久才听见了她的声音。
  “石切。”一向不算轻柔的声音中掺进了酒的沙哑。
  “吾会留下来,”她俯下身,与他额头相抵“只要…你开口。”
  付丧神的瞳孔倏地睁大,震惊,难以置信,最后狂喜。
  像是要确认一切的真实性,他抬手将她扣进怀里,钗环之间一片叮叮咚咚的脆响。
她抬起头看向他,眸色迷蒙却仿佛氲着星辉。
  他想起了自己在这里第一次透过云层看到的夜空,漫天的星子。
  如今,窗外浓云如墨,他却已无需再透过它去企望夜色。
  天河浩瀚,你却是我唯一的星辰。
Fin.
[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中二一时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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