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澍__

【莺×审】沏酒

ˇ没营养的情景练习，傻白甜.
ˇ无名审，私设有，ooc慎，刀剑乱舞乙女向因素有，请自主避雷.
ˇ双向暗恋，婶是个伪…白莲（？）脑洞猎奇，阅前请带好金盾（。）
ˇ参考百度资料有，事实不符见谅.
ˇ祝食用愉快.
 
  雪簌簌地下着。
  子夜将近，本丸茶室的灯却还剩一盏。
  初冬赏雪最佳，而茶室的主人又一向认为冬夜的寒气最适用热茶驱散，因此每逢落雪他都会捧着茶杯静候到深夜。
  话虽这么说，可这夜，噬茶的付丧神无法入眠的原因还另有一个。
  ——他在独自等待令他辗转反侧的人。
  早就看遍了世间种种的付丧神获得实体后对一切都一副旁观的架势，除去出阵，捧着茶挑块僻静的地方，他常整日静坐，无谓地看着别人来来去去。而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他所恋慕着的审神者。
  她是个恬淡如茶的少女。性子娴静，冰雪聪明，讲起话来柔柔清清，笑起来眼睛清澈得宛如不染凡尘的潭水。然而，审神者令莺丸动心的却不是她安然温和的目光。
  细心体贴、同本丸的刀剑无话不谈的审神者，有时会暗中露出不应属于她的神情来。有时是在与人说笑后忽然撤下笑颜，有时是独自思考着眉锋里却透出一点冷意。
  那是审神者只被莺丸发觉的另一面，仿佛斑斓的蝶蛻下蛹后显露的又一层颜色。而不论哪一层，都是诱人沉沦的毒。
  他偏偏甘之如饴。
  雪下得更大，黑夜里付丧神的眸色一深再深。终于，本丸的门被轻手轻脚地推开，少女的身影闪了进来。
  像白日里的默默关注一样，莺丸坐在原地没有动。远看着审神者尽量放轻脚步回到屋内，又连忙带赶地把尚在留守的近侍赶去就寝，他微蹙了下眉。
  审神者接连两日早出晚归，而政府分派下来的工作又都极为费神，瞧着她眼下青黛明显，也不知她一个女孩吃不吃得消。
  正这么担忧着，莺丸看见审神者原本已经熄了的灯又悄悄亮了起来。
  这种情形莺丸以前也曾见过。死线将近时审神者为了不让本丸的刀剑们担心会佯装歇息后又独自起身开夜车。对此，由于同样晚睡而有幸被审神者几次拜托保守这个秘密的莺丸一向是相当纵容的。他一般只进屋给审神者添杯茶，然后静守在门外一直陪她到任务完成，有时还会帮忙把太过困倦而伏案而眠的审神者送回寝榻。
  不过，如果说适度的工作强度对年轻人有益的话，审神者今日奔波一天后还要逞强工作的行为就不值得支持了。
  莺丸略微一顿，放下茶杯，起身向审神者的房间走去。
  屋外的雪不停落着，莺丸抬手正欲扣门，却见屋内灯光映衬下，不见半个人影。他想了想，径自走入屋内，果然看见房间另一侧的门页上隐约透出个蜷缩的纤细身形。
  ——不止过度熬夜，居然还在冬夜里出门受凉，对审神者这种行为已经相当不赞同的年长付丧神快步走上前，拉开门想要把审神者劝回屋里。
  门页摩擦的声音不大，却把屋外的审神者一惊，身体一抖几乎直接跳了起来。清瘦的少女在雪夜中惊恐地回头，构成一道奇景。
  “……莺！？你怎么还没休息？”
  惊诧于审神者过激的反应，莺丸定睛看了看。
  这还真是…大发现呐。论年纪都可以当审神者祖宗的付丧神无声感叹道。
  身前压着成沓的新战场地图，审神者一手撩着长裙撇腿蹲在地上，另一只手在无功地想要遮掩指间的东西——它正升腾着模糊的烟雾并且毫无保留地闪烁着明灭的火光。
  不久便放弃了欲盖弥彰的挣扎，眼神绝望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付丧神，审神者颓然等待对方做出或训斥或失望的发言。然而，莺丸一言不发，只是平静看着审神者。
  面面相觑，只有雪片落地的轻响。
  许久，扑的一声，刚被点燃就没再派上用场的烟燃尽了，烟灰同雪混着撒在地上。审神者仿佛终于凑足了勇气一样开口解释，可声音一出就又失了底气。
  “那个，我已经成年了……”简直像是个躲在洗手间抽烟被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的高中生。
  莺丸没答话，低下头看了一眼和雪和在一起的烟烬，又看了一眼神色挣扎的审神者，最后迈下廊沿，长腿一伸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审神者蜷着的一小片挡雪地方对在腿长方面占尽优势的付丧神来说略有狭小，以至他在调整坐姿时刮到了什么东西。
  似笑非笑地拿起腿边的酒瓶，莺丸任由慌张的审神者将其抢回去。面对着审神者满是狼狈的脸，他自然地从明显是新开的烟盒里抽出两支烟，又自审神者怀中摸出火机为二人各自点燃，之后却根本不抽，只是擎着一点火星望着审神者。
  眼前的付丧神既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苦口婆心，本来做好最差心理准备的审神者不知所措。她犹犹豫豫，不敢正面看莺丸的脸。终于，审神者捻了下手中的烟，把一旁的空杯拿起向莺色的付丧神晃了晃，心虚地问他：“……波本（酒名）？”
  自现形以来一直烟酒不碰的付丧神没有拒绝，任凭审神者手势不稳地给他满了半杯，然后和手中的烟一样，平静放置分毫不沾。直钉审神者的眼睛一眨不眨，在夜雪下泛着莺色的光。
  审神者被他吓得心里发毛，平日里的温婉贤淑丢了个光，只想给自己拍个咒，变成鸵鸟埋进雪地里。
  单薄的少女抱膝挡住脸，声音低低地传出来。
  “我……如你所见，不是个正派的审神者，”她自暴自弃一样出了口气“也不是个好女孩。”
  审神者抬头看了眼对方的脸色，却发现莺丸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她又低下头去，带着她自己也没发觉的委屈和负气。
  “…训我也好，揭发我也好，投诉我也好，悉听尊便。”
  审神者话毕，付丧神用好听的声音轻笑起来。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见这句话，审神者一慌，又把头埋深了些。
  “您以往熬夜我是不管的，可是今天您已劳累一天，理应休息，”言及此处，付丧神叹了口气“然而主上你非但没有休息居然还跑出来受凉，太不注意身体了。”
  嗯……？
  审神者有些懵。面前的付丧神语气严肃，却只说她晚归不歇，而对她明晃晃的染烟喝酒只字不提。
  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审神者睁大眼睛看着莺丸，甚至还小幅度碰了碰手边的酒。而莺丸神色平常地望着审神者，指间的烟连半点灰烬都没抖下来。
  二人对视，直到烟又一次燃尽，和着雪的烟灰同时从二人手上落下。审神者张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莺丸起身的动作打断了。
  动作干净地站起后，莺丸利落的拦膝抄起腿麻却还不自知的审神者作势要往屋里走。
  “看来您已经没有兴致寄情赏雪了，”无视了审神者的惊呼，他继续说道“那么就请赶快回屋就寝。”
  被付丧神塞上床，审神者大脑当机一样无法运转。莺丸一身整齐地站在她榻前，拿着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烟盒。
  “这个，我就暂时替主君保管了，”莺丸若无其事地说出令审神者心下一凉的话“明日的近侍是我，您可以不必牵挂好好休息。”
  说罢，他举杯用喝茶的手势将审神者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自顾自替她熄了灯，转身用门隔断了自己隐入雪中的身影。
  瞪着被付丧神关上的门，审神者仿佛要把它盯出花来。然而，别说开花，连雪花都没办法逆风拍到门纸上。深吸一口气，审神者在床上翻了个身，僵硬地挺直了瞅着天花板。
  今天真他妈刺激。温柔可人的审神者如此想到。
  先是政府召开的会议迟迟没有结束，然后又被分配了新战场，路上被浇了一身的雪，回本丸想放个松再工作于是本性毕露结果被喜欢的人逮了个现形。
  夭寿哦。想到令她一见倾心的付丧神，审神者顿时更加低迷。她知道年长的人一般都喜欢纯净可爱的女孩，所以为了给付丧神们——尤其是莺丸——留个好印象，她一直都费尽心思，哪想到就在这一个晚上前功尽弃。
  审神者相当清楚自己的身份，因此她从来只是远远地看着，但哪怕莺丸只是对她笑一下都能让她回屋后打上好几个滚。
  而这么喜欢莺丸的审神者，终于还是被发现了最不想被看到的一面。审神者缩进被里，愁得直抓心口。
  明天绝对会被本丸的大家讨厌的。审神者几乎喘不过来气。
  想起付丧神临走前仿佛勉强一般喝下的那杯酒，审神者把枕头重重拍在脸上。
  啊……绝对会被莺讨厌的…明早一睁眼就去道歉吧…
  满心慌乱的少女终于也像付丧神多少个夜晚思念着她一样，辗转反侧。
  ……
  反观闭门离去的付丧神，在审神者焦虑的同时，莺丸也同样陷入了苦闷。
  回到茶室，莺丸坐下，把手里掳来的烟盒正放在桌上，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半晌，他抬手捂住了脸。
  …糟糕。
  本来只是想劝审神者睡觉，结果居然撞见了她肯定不想被发觉的情景。而且他…都做了什么啊，自作多情地想陪她喝一杯，结果却发展成没收了她绝对不想被看见的烟？
  莺丸捧着茶，等到温了也没喝一口。
  他本来注视着她时就小心翼翼，看着她露出的神情生怕被她发现，又爱极了她偶尔显现的本性。而至于烟酒，他对她这点小爱好没什么反感，只要不过分伤身，他其实乐意纵容。
  但恐怕她不这么认为。莺丸发愁。
  还好自己是明日的近侍，趁这个机会尽力挽回点什么吧。
  虽然不知能做到什么，但……不要被讨厌啊…
  莺色短发的付丧神又像从前每一个牵挂着少女的夜一样，辗转不安。
  冬夜的雪簌簌地下着，切切耳语一般。
  同一场大雪里，两个相恋却互不知晓的人，相似地惆怅着。
  夜色一点点被纷飞的雪照亮。
  黎明将至，却无人自知。
Fin.
［赶紧在一起啊两个笨蛋x

一点废话：果然我对傻白甜不太能上手…莺在我自家本丸属于我比较怕的类型，所以这次写的有点心虚orz
文中婶婶喜欢装白莲也并不是本性不良，只是不太看重礼约，烟酒也都无瘾，恰巧有了心境才会来一点儿。而这个莺则也是不看重这方面，很惯着婶，而且喜欢的也是婶本来的性格。其实两人的相处模式已经很亲近了，但都没反应过来。想着要写一个“喜欢一个人就要外表内心一起喜欢”的故事，最后却变成这样了真是抱歉（跪）.